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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轼(年1月8日-年8月24日),号铁冠道人、东坡居士,世称苏东坡、苏仙,“唐宋八大家”之一。他的父亲苏洵即《三字经》里提到的“二十七,始发奋”的“苏老泉”。他和父亲苏洵,弟弟苏辙并称“三苏”,都跻身于“唐宋八大家”之列。宋仁宗嘉佑二年,苏轼以一篇《刑赏忠厚之至论》的论文得到考官梅尧臣和主试官欧阳修的赏识,想擢为第一,但因试卷未拆封欧阳修误以为该文为自己的门生曾巩所作,为了避嫌就把这篇文章列为第二。到了复试时,苏轼再以一篇《春秋对义》被礼部取为第一。苏轼的启蒙老师除了自己的父亲苏洵之外,还有一个四川省眉县天庆观道士张易简,学习礼、乐、射、御、书、数六艺。“吾八岁入学,以道士张易简为师。童子几百人,师独称吾与陈太初者”。这里的同学陈太初就是后来载于《仙鉴》的据说羽化成仙的知名道士陈太初。苏轼一生深受道家老庄思想影响,常常身穿道袍寻访道士,并给许多道观,道堂撰文。任凤翔签判时,苏轼开始学习佛法,他在《王大年哀辞》中说:“予之喜佛书,盖自君发之。”,他在《海月辨公真赞》里说,每当他与法师“清坐相对,时闻一言,则百忧冰解,形神俱泰”。因此,他能悟出“人生到处知何似,应似飞鸿踏雪泥”的道理。02
但苏轼的立身根本却是儒家民本思想,“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”。他从小除了跟道士张易简学习六艺,也跟随父亲苏洵“苏老泉”学习四书五经,治世谋略。虽然他因生性率真,不媚俗,不畏权贵而仕途不顺,多次被贬,但他不管在什么境况下,都竭尽所能,勤政为民。在他曾经上任过的黄州、密州、湖州、杭州、惠州、儋州等地都留下了泽被后世的功绩。对于苏轼来说,儒家思想是他的根本,佛家和道家是他失意之时的心理调节之道。而心理调节之后他终归还是要用儒家积极入世,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。苏东坡才华横溢,是北宋的文坛领袖,但其一生却过的坎坷流离。“要么是被贬,要么就在被贬的路上”。这主要是由于他耿直率真,不懂虚与委蛇的性格。在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和司马光为首的旧党之争中,因为生性耿直,又不愿妥协,坚持己见。在新党执政时为旧党说话,在旧党执政时又力挺新党的某些主张。最终把自己搞得在两边都不受待见。在时人看来,他或许真的是一肚子的不合时宜。但其实不然,他只是真正在践行一心为民的民本主义。他反对的不是某个人,而是反对某个政策。也正因如此,才使得曾被他一直批判的政敌王安石在乌台诗案的关键时刻,从江宁上书神宗说:“安有圣世而杀才士乎?”,使得苏轼免于一死。最推崇他的林语堂先生评价他说:“苏东坡是政治上永远的反对派。”他的红颜知己王朝云最懂他,说“先生这一肚子里装的都是不合时宜”。03
元丰二年(年),苏轼在由徐州调任湖州时作《湖州谢上表》,本来只是例行公事地感谢皇恩,却因里面有“新近”“生事”等言被认为是反对新法,对朝廷不敬。从而使他卷入了一场排斥和打击异己的文字狱“乌台诗案”。后经多方营救才免于一死,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”。这首《定风波.莫听穿林打叶声》就是作于苏轼在“乌台诗案”死里逃生后,被贬黄州团练副使之后的第三年。虽然挂名为团练副使,但实际上并无实权,且处于朝廷监管之中,不能随意离开。这对于此前一直自视甚高,官场文场都算得意的苏轼来说,这个打击是颠覆性的。但是,大师之所以能成为大师,是不会就这样被轻易打倒的。他在这里闭门谢客,专心研究佛、道。以佛道的思想来为自己的困境寻求心灵的归属。这个过程是痛苦的,也是漫长的。有“拣尽寒枝不肯栖,寂寞沙洲冷”的落寞,也有“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”的放手,还有“人皆养子望聪明,我被聪明误一生”的自嘲。但最终他还是到达了“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”的旷达境界,把儒佛道三家思想好好地糅合在一起,铸成了世上独一无二的苏东坡。在被贬黄州的四年多时间里,苏东坡由最初的愤懑不平,到后来的顺其自然,修身养性,通达人事。他让自己的心性更加成熟,进入到宠辱不惊的境界。同时在文学上也进入了他最辉煌的时期,写下了《前赤壁赋》、《后赤壁赋》、《念奴娇·赤壁怀古》等千古名作。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苏东坡一生深受儒家,道家,佛家思想的影响。以儒立世,以佛道修身。既有儒家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的入世情怀,也有道家“无为而治,顺其自然”的豁达,还有佛家“无我”的超脱。这也是为什么苏东坡一生逆境颇多,却总能“吟啸且徐行”,在每个逆境中逆风翻盘,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根本原因。我是玉弦歌儿,一个有温度有态度的文字爱好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