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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们，
就像毒瘤一样具有感染功能。
”作者：小椰子
来源：精读（ID：jingdu）
1
前段时间，大连理工大学的一名女学生，被曝出了丑闻。
她为了获得保研资格，选择去云南偏远地区支教，然而却天天在微博上辱骂自己的学生。
“要不是昨天那个傻X报名注册，我也不至于昨晚洗不了澡。”
“我又给笨蛋们考试了，写个字也那么慢，连写字速度都落后。”
“致笨蛋学生：管好你自己。”
在她眼里，这些落后地区的学生都是“傻子”、“笨蛋”，甚至是“非正常人类”：
“经过这一年的大开眼界，想必我会更珍惜跟正常人类的相处，以后一定要在东部沿海生活。”
她赤裸裸地将学生没打码的照片、考卷发在网络上，极尽嘲讽之能事：
“笨蛋坐第一排吃辣条，这个智力属实不太健全啊。”
“怎么能这么笨。”
当她因为学生满意度低而被约谈，她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，而是充满优越感地宣称：
“学生说我讲话快，应该是他们自己脑子笨或者听不懂普通话吧。”
这些充满歧视、贬低的言论，完全暴露了她丑陋的嘴脸，这样的人当支教老师，实在令人不寒而栗。
既然如此看不起贫困山区的孩子，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、忍着恶心在支教呢？
看看这位刘同学的履历，其实就知道了：优秀毕业生、优秀班干部、优秀青年志愿者......
为了让自己的简历更好看一点，获得留校保研的机会，她即使抑制不住心底的厌恶，也要逼着自己去捞好处。
她对那些出身贫困的孩子没有一点慈悲，她不明白那些农村孩子认知水平的滞后是客观条件造成的。
她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，是高学历的“巨婴”，只考虑自己的利益，不在乎别人死活。
北大教授钱理群如此形容像她这类的人：
“我们的一些大学，正在培养着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。
他们高智商、世俗、老到、善于表演、懂得配合，更善于利用体制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这种人一旦掌握权力，比一般的贪官污吏危害更大。”
以自己的绝对利益为导向，会钻空子和利用优势，隐藏起丑陋面目的人，在高校里实在太多了。
2
这两天，豆瓣上一则帖子火了，堪称现实版的“农夫与蛇”。
一个女生去补牙，因为没吃早餐，前台的小姐姐好心给了她一个蛋糕，还让她慢慢吃不着急。
结果女生在吃完最后一口的时候，发现蛋糕过期了3天，马上干呕了几声。
说实话，本来一件挺小的事，前台小姐姐也是好心办了坏事，大多数人都不会太过计较。
然而，那个女生的一系列骚操作，却令人大开眼界：
首先，前台小姐姐因为愧疚，说要给她一个小礼物，以做补偿，她很没礼貌地打断了对方。
接着，院长提出了比较合理的解决方案，给诊疗费打折，再送小礼品。
然而，女生却直接狮子大开口，要精神补偿费元。
院长动之以情、晓之以理，试图说服她：本来前台小姐姐也是看她没吃饭才给的蛋糕，而不是义务，她自己也不知道过期了；
而且只过期三天，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危害。如果要精神赔偿，就只能从前台工资里扣了。
女生却不依不饶、振振有词，一定要拿到那元的精神损失费，最后诊所只好同意了。
女生洋洋得意地写下这篇帖子和众人分享经验，称自己是“娇滴滴的小姑娘在外面消费维权”。
她甚至还觉得委屈：“我自己的心理感受又有谁能顾及到，只有我自己而已。”
评论区里，很多人都直言不讳地开骂了：“蛋糕还不如拿去喂狗，那个小姐姐倒霉透顶才遇到你。”
“如果是补牙服务中写的有蛋糕，给你提供的是过期的，我觉得维权没问题。
但这是别人好心给你的，怕你饿着，你自己没吃早饭，还要去维权，就别恶心人了吧。”
是啊，她明明知道前台小姐姐的出发点是好的，而且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，却仍要抓住对方不放，让人家因为好心而被扣了元工资，太令人寒心了。
也许她学历很高，懂得用法律维权，舌灿莲花地为自己白白赚到了元。但她的人品，实在是令人不齿。
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，凡事只会为自己考虑，即使会给别人带来伤害，他们也置之不理。
在他们眼里，钻空子谋私利从来都不是什么错误，而是一种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”的正确。
他们是巨婴，把自己当成宇宙的中心，什么事都要围着自己转，即使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。
3
我们身边也许都有很多这样的人，他们自私冷漠，唯利是图，惹人生厌：
比如大学分小组做课题，他永远只会忙着去讨好老师给自己高分，对团队却不愿做出丝毫贡献；
比如公司的茶水间，他永远都是斟完最后一滴水就走人，不肯为下一个人换一桶水；
比如带饭上班，他永远都会把剩饭剩菜或茶叶倒进洗手池，导致下水道淤塞，丝毫不管保洁阿姨的艰难......
这样的人，也许确实学历很高，是现有教育体系的既得利益者，但我愿称他们为没文化之人。
文化，是根植于内心的修养，无需提醒的自觉，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，以及为别人着想的善良。
人类都有自私的基因，这是天性，但人若只纵容自己的自私，消耗的将是整个社会的善意。
巴菲特说过一句话，让我深有感触：
“评价一个人时，应重点考察四项特征：善良、正直、聪明、能干。如果不具备前两项，那后面两项会害了你。”就像大连理工大学去云南支教的那位刘同学，不但被取消了保研资格，还被世人唾弃；
在豆瓣补牙拿小蛋糕发帖的那位女生，被网友骂到删帖，最后灰溜溜地逃走。
聪明反被聪明误，若利己主义没有底线，总是建立在践踏他人之上，最后终将被反噬。4
社会学中有个词，叫“剧场效应”，生动形象地描绘了自私自利之人会带来的后果。
在一个剧场里，大家都在看电影，人人都有座位，这样都能享受着看电影的乐趣。
忽然，前排的一个观众，为了看得更尽兴，就肆无忌惮地站了起来看电影。
周围的人劝他坐下，他置若罔闻，连剧场管理员来阻止，他也视而不见。
于是，后排的人，为了能看到电影而不被前排的他挡到，只好也被迫站起来。
最后，全场的观众都从坐着看电影，变成了站着看电影，既不舒服，又不方便。
所有人都更累了，比原来付出了更多的体力成本，得到了比原来更差的观影效果。
一个人追求利益最大化，而不考虑他人利益的这种行为，导致了群体悲剧的上演。
“自私”这个毒瘤，就是这样在人群中肆意蔓延开来的，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们，就像毒瘤一样具有感染功能。
这个社会从来都不缺聪明人，缺的是懂得与他人共情、心中有敬畏之人。
自私是一种天性，利己的欲念人人都有，但如果这种自私会伤害别人，就应该懂得克制。
屠格涅夫曾说：世界上有三种利己的人。
一种是自己要活着，也要让别人活下去；
一种是自己要活着，却不让别人活；
还有一种是自己不想活，也不让被人活。
愿我们能选择做第一种人。
共勉。
作者：小椰子，人气专栏作者，个人